骇人恶鸟

【华白】血魔小姐的重病与解药

是华白甜饼(沙雕文)啦

爱情属于她们,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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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推开门后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

  她垂头望见白色的萨卡兹一动不动躺在地板上面露安详,四周是被刻意撒乱在地上的杂物,哦,她床头的闹钟和几份笔记也被肇事者小心的「扔」在地上了,后方不远处还有那把她经常坐着办公的椅子也倒在地上,若是再撒点番茄酱就更有几分谋杀现场的样子了,这个时候她必须得赞同凯尔希医生的某句话语了——真得给华法琳颁一个「萨卡兹影帝奖」来好好表扬一下她。

  于是白色的黎博利呆立几秒后蹲下来,用手中半月型治疗法杖的手柄处戳了戳地上的血魔小姐——没反应。对于这种情况,白面鸮有独特的方式来检验华法琳是不是在装。她眨眨眼,伸手将手腕凑到血魔的鼻翼处,黎博利人流动着鲜美血液正跳动着勾引她的动脉就这样送到她嘴边,于是地上的血魔再也装不出那副安详的样子,蹙紧了眉头耸动鼻翼——3,2,1。白面鸮快速的收回手,她的计算完全正确,华法琳咬到了非常大一口的新鲜空气。

  她们相视沉默了五秒,白面鸮当机立断的转身抬腿扶门准备关门就走。萨卡兹影帝奖获得者见状一骨碌翻身拉住她还没抬起来的右腿,哭丧着脸得寸进尺的一把抱住白面鸮的腿。

  “我患了很严重的病,急需你的治疗!”

  萨卡兹整个缠在黎博利的腿上,而黎博利的力气显然不足以使萨卡兹头疼,她半步也挪动不了,只得认命的垂下头与萨卡兹的赤眸视线相交。于是华法琳圈上她双腿的手臂收得更紧,她们四目相对一分钟后,似乎是确定了她的被束住双脚的白色鸟儿不会飞去,华法琳才撇撇嘴表情更加舒缓,手臂稍微放松一点。

  白面鸮分析不出华法琳这样行为是想做什么,如果是恶作剧,那应该早在她的装死被揭穿时以华法琳甜美动听的笑声宣告结束才是。但现在的血魔小姐仍死赖在她腿上,颇有一副「你不扶我我就不起来」的样子,白面鸮也只得中断系统的分析计算,探头确认四周无人后关上门,向缠在自己腿上的血魔伸出手,还是先扶她起来再说。

 

  于是现在华法琳毫无形象的胡乱躺在床铺上,而床铺的主人老实的坐在被扶起的椅子上,将手中温热的牛奶递给面前一副半身不遂的血魔,华法琳皱着眉头接过那杯牛奶,语气中透露着厌恶发问。

  “你这没有血浆吗?”

  “您的问题很简单,可以马上回答:没有。”

  “欸——”

  华法琳撇撇嘴,还是在白面鸮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喝下那杯牛奶。

  “华法琳医生,白面鸮并未检测到您的身体有任何故障发生。”

  黎博利用她那双淡漠的金眸将刚刚自称身患重病急需医治的萨卡兹扫视一遍全身,除了华法琳刚刚在地上躺太久导致的腰酸以外,她实在识别不出来还有哪儿出了问题。

  “我亲爱的白面鸮,一定是你那该死的矿石病又发作了让你识别不清,我的萨卡兹之神啊,我现在可身患一种难愈之症!”

  我的矿石病发作时只会导致我进入强制休眠状态。白面鸮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声,她侧头使脑内系统重新组织语言进行发问。

  “您自己就为医生。”

  “医者不自医,我的小黎博利,你应该非常清楚。”

  这下白面鸮反驳不了什么了,她的系统中并没有储存关于这些话题的议论资料——似乎塞雷娅主任和赫默医生也没有因为这种问题争论过,于是她只得大脑当机几秒后重新运转语言系统。

  “凯尔希医生为罗德岛医术最为高超之人。”

  “别提她啦,她医我的办法就是把我挂在舰桥上——或许还会逼我喝难喝的红茶,天啊,她之前还骗我说那是博士的血浆!最可恨的是她第二次又骗我说那是斯卡蒂的血浆!”

  “嘉维尔医生也是极好的选择之一。”

  华法琳一听见嘉维尔三个字就马上来了精神的从床上坐起来,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咬着牙。

“嘉维尔?她很不得能亲手医死我,要是真的给她医了,她得在我病床前打鞭炮放烟花来庆祝——不就是从那个可恶的阿达克利斯尾巴上抽了一管血嘛!她怎么这么记仇!”

  “闪灵医生与赫默医生...”

  “闪灵忙着和夜莺玩鸟,而你的上司赫默正在和塞雷娅女士私下会谈,其他医疗干员可都在出任务呢——这个病只有你能治啦!”

  说到这的华法琳又做出那一副半身不遂的样子来——看来她不仅得是萨卡兹影帝奖的获得者,还得是泰拉奥斯卡影帝奖的获得者。于是白面鸮无奈的抖抖耳羽,放任了华法琳悄悄将她的右手拉过去。然后华法琳露出颇为得意的笑容,她褪下白面鸮右手的手套并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像喜爱恶作剧的小沃尔珀那样捏她的手指。

  “需要何种帮助?”

  “哦我想要些黎博利的血液,黎博利的香吻也行。”

  “错误发生。”

  白面鸮作势要收回那只被华法琳握住的手,但华法琳马上抓住她的手并迅速改口。

  “不不不,我是说,讲个笑话吧。”

  “指令已接收——凯尔希医生人好嘴甜。”

  于是在床上的华法琳爆发出一阵足以响彻罗德岛的笑声,白面鸮此刻认为自己的房间安装了隔音是一件非常明智的选择,她抖着耳羽看华法琳捂着肚子在床上笑得东倒西歪,看来她对凯尔希真的怨念极大——光是想到要是凯尔希听到了肯定会气个半死她就笑到不能自己。她足足笑了有四分多钟。

  “你简直是个讲笑话的天才!”

 

  华法琳擦着眼角的几滴笑出来的生理盐水对她说,随后华法琳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似是终于想到自己的主要任务,赤眸再睁开时已染上了几分正色,她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对白面鸮说。

  “那么,现在轮到我给你讲个故事了。”

  白面鸮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伊芙利特这样亲口说过——大概因为白面鸮在倾听时总是安静的注视着倾诉者,除非倾诉者向她发问,否则她是绝不开口打断或是干涉。而华法琳深知她的这一特点,所以她选择层层递进。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萨卡兹和同性的一位黎博利相爱了,她们之间的爱情是那么美好,她们对彼此是那样忠贞,但她们的地下恋情还是被发现了,但同族人都对她们投以异样的眼光,‘萨卡兹怎么能和黎博利在一起啊’‘同性怎么能在一起啊’同族人都这样说。”

  华法琳朝点着头的白面鸮笑笑。

  “你怎么看?”

  “白面鸮的看法为,这样的爱情必定会受到他人的排斥,排斥异类乃为万物本能。但是,种族并不能成为不能相爱的理由,性别也同样不能。”

  “我喜欢这个回答——继续故事,在某一天,可怜的黎博利发现自己感染了矿石病,她被赶出了族群,可怜的鸟儿失去了栖身的地方,就好像虎鲸背离了族群。不被上帝眷顾的可怜黎博利躲进了黑暗里,唯有她的萨卡兹恋人选择与她一同面对黑暗——那位萨卡兹人在种族与爱情之中毫不犹豫的走向了爱情,带黎博利去走遍世界,以她们的双眼去见识外面辽阔的美丽——你觉得结局是什么?”

  “您的问题很简单,可以马上回答,白面鸮以客观的角度观察分析得出结局应是——黎博利不治身亡,与世长辞,而萨卡兹流浪他乡,终身未曾再回归族群。”

  华法琳听见她的答案又笑了两声,白面鸮很客观——非常客观,她丝毫不带有任何主观的朦胧思想,得出了残酷却又最为现实的结局。

  残酷,而又现实。

  “不,最后黎博利的病被治好了,她们隐居在没有人烟的地方,那儿有美丽的风景,清新的空气,没有任何的战争,也没有天灾——她们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还有了个孩子。”

  华法琳向她挑挑眉,示意她对这个故事的结局做出些什么评论。于是白面鸮低头似是思索了一会后抬头纠正华法琳故事中的不合理性。

  “她们不会有孩子,因为生殖隔离。”

  华法琳原以为她会反驳这个故事处处存在的不符合事实性,但在她给出了这个答案后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握紧了白面鸮的右手。

  “你可真可爱。”

  

 

  “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华法琳。”

  凯尔希纤长的食指轻叩木质桌面,那对墨绿色的眸不带任何波澜的扫视一遍面前的华法琳,华法琳只是茫然的摇头,虽活了如此之久的血魔却对这种症状一无所知——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在意,如此迫切的想要拉近关系过。权高位重的医生叹息着敲定病症。

  “相思病。”

  华法琳的瞳孔为这三个字所微微放大,似是怕她还不够理解这三个字的含义,于是凯尔希直言不讳一语道破。

  “你爱上她了。”

  爱。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一个词。华法琳抽动嘴角,确实,她活了这么久都并未真正去爱过——得亏今天她并没有干什么惹凯尔希生气的事,不然她必定会被凯尔希冷嘲热讽这么大了还没有谈过恋爱。

  “好吧,怎么治愈?”

  “你这问题蠢到家了。”

  凯尔希瞥她一眼,侧头低声道出药方。

  “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便是她唯一的解药。

  华法琳躺回床上没了声音,转而认真的注视起坐在面前的黎博利来,要命,她坐得好近,近到她再挪动一点点便可以触碰到白面鸮的大腿,近到她耸动鼻翼可以被白面鸮身上说不出来的甜美气味盈满鼻腔。

  她现在倒有一点真的生病了的感觉了,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晕乎乎的,握着白面鸮右手的那只手有点儿没力气——好吧,那只是她想白面鸮握住自己的手。

  “好吧,白面鸮,我再给你讲个故事。”

  “白面鸮会仔细倾听。”

  她望着乖巧的黎博利笑了笑,开口意外的温柔。

  “有一只活了很久很久的萨卡兹,这个倒霉蛋活到现在可都还没有亲身体验过所谓的爱情啊——正当这个萨卡兹以为自己不会拥有爱情了的时候,一只黎博利出现了。”

  华法琳侧头观察白面鸮,后者眨眨她那双没有波澜的金眸回望华法琳。

  “一见钟情——没错,这么荒谬的东西就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的出现了,同样出现的还有上天的眷顾,老天,她们成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于是萨卡兹开始追求她喜爱的小黎博利啦。你认为结局会是怎么样呢?”

  “白面鸮的分析结果是:若黎博利也同样对这位萨卡兹抱有好感,必会以自己的方式回应她的追求。反之,黎博利则会果断的选择拒绝。”

  “好吧,你说得有理有据。”

  赤眸与金眸再度相交视线于空中,金眸仍是先前的不带情感与波澜,赤眸却渐渐溢满了温柔。于是赤眸的主人轻笑着开口询问。

  “如果这只萨卡兹是我,而这只黎博利是你呢?”

  “你会怎么回答呢?白面鸮。”

 

  那双漂亮的金眸眨了眨,一根洁白的羽毛落在血魔小姐的鼻尖上。

  那根羽毛如同一片雪花那般洁白轻盈,华法琳连忙小心的从自己鼻尖上捧起它,她空出一只手来捂住自己的心口——是什么东西在叩击她的心头?

  好吧,看来血魔小姐的难治之症终于得到了治疗,虽然比黎博利的香吻疗效差了点,但这也仍是上等的药方。她明白小黎博利的答复,也明白这份礼物的寓意——不苟言笑的钻石瓦伊凡曾告诉过她寓意。

  ——不善言辞的黎博利以赠送羽毛的方式来寄托自己的情感。

 

 

华法琳的演技其实很烂,但白面鸮却从未揭穿,她一直都在安静的陪华法琳胡闹,她一直都在默默的注视华法琳的面庞。

医生一直在等她的病患前来问诊,而现在她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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